我妈妈告诉我她被门撞了我想相信她

　　这个故事是9月8日星期日生活的一部分。看全部14个故事。

　　苏格兰奥米斯顿:20世纪70年代。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早晨。那时我可能只有九岁或十岁。当我穿着睡衣走下楼时，爸爸妈妈还在床上。厨房的桌子上放着夜宵的剩菜，盘子里放着一些奶酪和火腿，一些边缘刚开始卷曲的黑麦面包，还有黄油盘。

　　我从橱柜里拿了一个盘子，坐下来给自己做了一顿小大餐。在黑麦面包上涂上一层黄油，浇上一层火腿和一片切达干酪。我咬了一口，感觉奶酪在我的牙齿下裂开了，火腿部分，然后黑麦面包碎进了我的嘴里。当我闻到黄油浓郁的香味时，黄油融化了，伴随着奶酪的辛辣和火腿的肉味。

　　接下来，我喂兔子，把干草从放在浴室旁边小房间里的袋子里拿出来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冰箱，这个冰箱在冬天里为我们从花园里摘来的水果和蔬菜提供食物。我舀了一些兔丸到盘子里。当我打开门时，一股凛冽的微风刮了进来，我顶着风想出去。白雪看见了我，我走近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。

　　“别傻了，是我，”我对她说。“没必要害怕。”

　　橱门是硬的，但我用一只手把它推开，然后把食物放进笼子里。挂在笼门网眼外面的瓶子里有很多水。

　　“我一会儿会回来打扫笼子的，”我一边对白雪说，一边走进屋里把水壶放上，打算给妈妈带一杯雀巢咖啡作为奖励。我听到卡勒姆和莫拉格在楼上玩耍，我知道妈妈现在要起床了。

　　咖啡在杯子里嗖嗖作响，我慢慢地走上楼梯，来到楼梯口，看到妈妈正在卧室里穿衣服。她已经穿上了胸罩，肋骨上缠着一条白色的大绷带。看起来很紧。当她站起来的时候，我看到她有一只黑眼睛，她的右脸有淤青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，妈妈?”发生了什么事?”

　　她没有看我，慢慢地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柔软的羊毛运动衫。她畏缩了一下，把它举过头顶，顺下来盖在白色的绷带上，盖在她纤细的裸露的肚子上。

　　“我绊了一跤，撞在门把手上，重重地撞了一下，身上还有些瘀青。”

　　妈妈走到衣柜前，拿出一条棕色灯芯绒裤子，使劲穿上。不过，她还是没有看我一眼。

　　我想相信她，但我不确定一个人怎么可能撞到门把手，在两个不同的地方造成伤害。

　　我看着妈妈坐在床上穿袜子。她弯下腰，脸上掠过痛苦的表情。我可以透过她的头发看到她的表情。我知道有些事情很不对劲，但我不能要求知道真相。我无法大声说出这些话。我知道她希望我不要再问了。

　　我的头皮发痒，我的腿和胳膊都感到针刺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。

　　妈妈从我放在床头柜上的地方拿起咖啡。她慢慢地一饮而尽。

　　“谢谢你，亲爱的。”

　　她站起来，从我身边走过，开始走出房间，仍然没有看我一眼。

　　“妈妈，爸爸在哪儿?”我问。

　　“哦，别为他担心，”她说着走下楼梯，一只手扶着栏杆，比平常慢了许多。

　　我一定是听到了打斗声。我一定知道这件事。但它完全从我的意识记忆中消失了。这是怎么发生的?多年来，当我和妹妹们谈论起这件事时，我的妹妹莫拉格对那场真正的战斗记得最清楚。

　　“我当时坐在楼梯顶上，从那里看到了它。他们在楼梯下面的大厅里打架。妈妈趴在地上，尖叫着让科斯蒂来帮助她。爸爸坐在她的背上，狠狠地打她。”

　　科斯蒂告诉我，她把我，莫拉格和卡莱姆集合起来，把我们藏在床上，和她在一起，而他们一直在打架。她听到妈妈尖叫着向她求救，但她没有去。难怪科斯蒂想要帮助、影响、拯救他人的冲动，在她的一生中一直如此强烈。她当时非常努力地帮助我们，拯救我们，但她只是个小女孩，她做不到。她尽了最大的努力，尽了最大的努力。

　　《破产》(Simon & Schuster)编辑节选，作者:Seana Smith，现已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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